幾天前一早 我去投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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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個籃框的球場
一隻拿著排球的小鬼
一位正在慢跑的婦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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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包包放在一個籃框下
小鬼抓著排球默默走過來
開始投的籃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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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一個框
輪流塞著排球和籃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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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了幾球 身體熱了彼此熟了
我開口問小鬼
怎麼一人一早跑來這
他說跟媽媽來的
指著正在慢跑的大媽
我又問住附近嗎？
他說住新店山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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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訝異
跑這麼遠來運動啊
原來媽媽住在附近
昨天小鬼就先住媽媽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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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多久 一架飛機的引擎聲
把寂靜的早晨撕開一個大洞
我們仰著脖子 出神看了幾秒
我問他坐過嗎？
他說坐過七次
一次韓國 三次日本
一次泰國 另外兩次忘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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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學二年級
飛機坐到忘記
真是為難他
小鬼接著聊起 爸爸是位牙醫
帶他去日本迪士尼住三天
路上 海上都玩過
媽媽則是帶他去泰國
住在靠海的渡假村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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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說泰國比較無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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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到這
小鬼的媽媽走過來
說該回家了
但小鬼還想再投幾球
剛好媽媽的電話響起
看了一下手機 背著兒子說電話
小鬼趁空檔 卯起來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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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媽越說越遠
小鬼看了一眼告訴我
媽媽又再和爸爸吵架
到底有什麼好吵
我笑著說 等你長大有老婆
就知道什麼事情 都可以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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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爸爸也說 等我長大就知道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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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媽掛了電話
再次走過來
說司機已經在校門口
小鬼這才跟我揮手再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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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鬼一走
總算可以好好投球
但投沒幾球 覺得有點安靜
球收一收
就去吃鐵板麵當早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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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完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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